制作故事 杜拉拉电影诞生记 2008年9月份，张一白在朋友家吃完饭很无聊地翻书，拿起《杜拉拉升职记》，结果一下子就看进去了，张一白想到要将杜拉拉搬上银幕，就推荐给徐静蕾看，推荐的时候做好了“被老徐踢出门外”的心理准备。战战兢兢的，怕老徐看了之后会说，“这么差的小说还拿来给我看？”结果没想到老徐很喜欢。“当时我们确定的定位和思路，第一是要做一个真正的都市的职场的电影。第二，就是由徐静蕾来导演，做一个时尚、职场的爱情片。”张一白说。 相比书本中贯穿的职场技能，电影版的《杜拉拉升职记》则加重了爱情戏的描写，主线围绕着杜拉拉和销售总监王伟之间的感情展开，职场tips相对变成了调节气氛以及吸引眼球的佐料。编剧之一、80后姑娘王芸透露，一开始电影她们也打算把电影做成职场指南，未果：“后来老徐把我们拽回到爱情之路上。” “职场规则毕竟不能打造成完整的故事，那么就要写爱情，这个爱情戏要么就完全不写，写了就不能写一点儿，要写得有始有终，从眉来眼去，到俩人好了，又不好了，最终大团圆结局，缺一不可。”徐静蕾说。监制张一白的考虑是：“爱情电影是个类型片，职场电影就不是。”王芸补充说：“杜拉拉的成功，虽然职场技巧有帮助，但是电影观众并不打算看教科书，女性观众关注的是女主角的成长，这是电影的规律。” “电影改编中最困难的部分，就是老徐总觉得，杜拉拉的爱情还不够揪心。”王芸表示小说中的杜拉拉对王伟的爱情只不过是走廊里的一个眼神，或者是饭厅里的一次偶遇，读者能够通过文字和想象感同身受，但是电影观众需要更直观更强烈的情节来接收爱情的讯号，如何把杜拉拉的爱情设计得既有冲突，又能够让观众信服，其实是摆在编剧面前不小的难题。于是在剧情上，王芸、赵梦两个编剧让电影里的杜拉拉经受作为HR经理，是不是要打破自己的职业原则，告诉男友王伟被解雇真相的纠结，也会让她幼稚地怀疑男友王伟和老情人玫瑰旧情复燃，经历爱情的考验和洗礼。 这都是“表面的痛苦，作为载体来表现杜拉拉对爱情的探索。”王芸说，“爱情电影最重要的还是女性对自我的探索和成长，一开始杜拉拉也许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适合什么，因此她会在是否告诉王伟真相还是要坐稳自己的新职位中间犹豫，等她成熟之后，才会明白自己真正的幸福在哪里。这同样代表了大多数人的成长过程，一开始人总是想要和别人一样，成熟之后的表示就是知道自己和他人的个体差别，以及让自己成为独特的一个存在。” 同样为了增加戏剧冲突，电影将小说中的玫瑰和黛西合二为一，电影中，莫文蔚扮演的玫瑰原本和王伟是一对私下底的恋人，分手后，王伟渐渐爱上杜拉拉，但是这时候玫瑰又想回头，藕断丝连的态度引发杜拉拉对王伟的不信任。当然玫瑰这个角色比小说中的黛西正面许多，不再使用一些阴险的招数来暗算杜拉拉。“这是老徐的意见，她说玫瑰作为一个职场高手，不应该有那种扔蟑螂避孕套之类低段位的手法，玫瑰一开始有点强势，但是最后也变得很可爱，她会为了王伟放弃自己的曾经希望全力争取的工作，代表着这个人物也在变化在成长。”王芸说。 电影中杜拉拉性格被设计得天真可爱，又挺有自己的个性，比如她会听着mp3大声唱着歌爬楼梯健身，而且面对明显是一个钻石王老五的王伟，却一点也不像公司女同事那样，立刻心头小鹿乱撞，春心萌动。“一钻石王老五放在她面前，她还不太乐意，还老想着要在自己的工作取得成绩。这个和我们传统电影中的女性角色是不一样的，她代表了一部分现代女性。”徐静蕾说，杜拉拉的爱情观太现代，甚至都有点“讨厌”。“电影快结束的时候，王伟问杜拉拉，跟我去环游世界好不好？杜拉拉还摇头。我们公司小孩儿说，她怎么这么讨厌啊！环游世界都不去。”面对工作和爱情，杜拉拉明显会选择前者。 “最初想把杜拉拉打造成初出茅庐的大学生，职场新鲜人，她从22岁23岁开始，慢慢的进入社会，发生变化，逐步成长，成为职场高管，这前后会有一个强大的对比在里面，因此最初剧本设置比较卡通化，杜拉拉在电影里还特别爱幻想，特容易激动，她一开心就在心里跳草裙舞，打算通过特效手段放在电影里。”徐静蕾最初未打算亲自出演杜拉拉，只打算做导演，顶多客串一个角色。可是后来徐静蕾决定自己做主演了之后，将杜拉拉改写成25岁之后的职场人，跳草裙舞的情节也去掉了。“不过这样也和原著更为接近。” 商业创新 创造中国电影营销新模式 《杜拉拉升职记》最初的投资人只有徐静蕾和张一白，虽然徐静蕾过去执导的3部电影全部是自己投资，但那都是小成本文艺片影片，而现在徐静蕾想将《杜拉拉升职记》打造成一部时尚大片，“这不是几百万元的投资就能做的”。为了“融资”，徐静蕾和张一白像做创业公司一样，开始为《杜拉拉升职记》寻找投资人。 为了让《杜拉拉升职记》增值，徐静蕾和张一白做了不少营销。首先，徐静蕾和张一白请来了13位世界500强企业的人力资源总监和高管，作为《杜拉拉升职记》的荣誉编辑，让企业圈开始关注这部电影。之后，徐静蕾又请来了《欲望都市》的造型师派翠西亚·菲尔德（Patricia Field）加盟《杜拉拉升职记》，在时尚圈又进行了一轮营销。 两轮营销下来，徐静蕾和张一白发现，已经有投资人开始找上门来，更重要的是，他们引来了一个重量级的合作伙伴－－中影集团，作为《杜拉拉升职记》的投资方之一，中影集团的加入，让《杜拉拉升职记》最终融资成功。“整个《杜拉拉升职记》的营销过程，就像一个创业企业，不断稀释原始投资人的股权，不断引入更大的投资。”作为影片监制，张一白这样总结。此外，《杜拉拉升职记》最大投资方、出品方DMG娱乐传媒集团的慧眼识珠，令他们迅速决定加入，也令这部电影得到最为强有力的支持。 “《杜拉拉升职记》的读者、当今电影的主流观众所代表的广大白领阶层和广告商的目标销售对象高度重合，加之电影的传播力度以及对社会话题的引爆，让很多广告商对这部电影很感兴趣，而徐静蕾这几年的作为和其所代表的知性女人代表的加盟，则代表着另一个优势品牌的化学效应。自去年6月28号启动酒会之后，电影拍摄既成事实（广告客户通常会认为，电影未宣布拍摄，会存在很大的不确定性），广告商源源不绝地找上门来。”《杜拉拉升职记》制片人焦先生说。 当然剧组也因为电影的品质，拒绝了一些品牌的植入，大多数是因为客户明确要求，一定要在电影里提“我想吃什么牌子的东西，我要用什么品牌的化妆品，这样的植入方式不够高级，最终只能忍痛割爱。”焦先生说，“就好象大牌明星大网球的动作都比较流畅，但是如果你一定要拧巴着来，后面就没办法再提高了，植入广告和电影的关系也是如此。” 据焦先生初步统计，这些广告客户为《杜拉拉升职记》节约了500、600万的拍摄成本，让这部原来一定超过2000万成本的电影，只花了1500万就拍摄完成，“比如泰国拍摄免费吃住至少省去70、80万的外拍成本，得到银泰提供一层大楼搭景，光租金就省下50、60万。”更重要的是，该片探索了一种电影全新的操作模式，在《杜拉拉升职记》的拍摄中，团队不仅是拍摄一部电影，而是进行了一次整合的娱乐营销事件，创新了一种成功的模式，这种模式不仅代表着可以将《杜拉拉2》《杜拉拉3》继续复制下去，还可以应用在另外的电影项目之上。 “目前，随着《杜拉拉》这个项目在娱乐媒体的曝光率，社会关注度不断提高，广告客户还在继续寻求进入，虽然植入无门，但是他们会要求使用形象海报和产品结合，进行联合推广，有望将电影的营销继续扩大。”焦先生说。 相比前年冯小刚为了《非诚勿扰》中的广告太多向观众道歉，徐静蕾却唯恐广告植入不够多，她大方地宣布：“广告植入当然越多越好，多了才有面子啊！” 都市白领教科书 《欲望都市》造型师mix＆match 《杜拉拉升职记》里时尚白领的装扮，对于女观众来说，可能比故事情节还要吸引她们的眼球。一般的职场精英着装上选择传统的黑、白、灰色比较多。而在《杜拉拉升职记》里，有了大胆的尝试。宝蓝、玫红、嫩绿等大面积色块和纯色的运用，会令职场女性干练的气质中增添一些妩媚，成为办公室里最亮丽的风景线。　 这部电影请来好莱坞顶级造型师，曾一手打造出《欲望都市》、《口红森林》等多部时尚大片的PatriciaField为电影设计造型，也有些奇迹的意味。监制张一白说：“当时就想做中国最牛的时尚，怎么才能最牛？谁最牛？我们就想到找《欲望都市》的PatriciaField。”于是张一白和徐静蕾放开胆子大干一场，找人把剧本翻译成英文，委托一个在美国的朋友去联系Patricia，还动用了好莱坞最大经纪公司CAA的力量，期间通了无数次EMAIL，遗憾的是时尚教母Patricia没有档期未能成行。就在电影制作团队以为这件事已经“黄了”的时候，Patricia在迪拜的戏正好延期，这位70多岁的红头发大师就利用空档，飞来北京！ 一时间引发时尚圈轰动。 此时电影的造型已经在由香港的造型师阿嫣和她的团队接手，阿嫣是英皇旗下艺人阿SA、容祖儿的造型师，同时也给徐克的都市题材影片《女人不坏》以及《七剑》担任过造型师，因为一次拍摄广告认识了老徐，两人一拍即合。阿嫣说：“我是Patricia的狂热粉丝。”当时她一边想着Patricia的风格，一边从香港买了很多饰品以及衣服，并且将所有的造型拍照，等着Patricia来北京认定。 Patricia仅仅在北京呆了五天，留给整个电影团队的印象都是她认真敬业的工作态度，以及源源不绝的精力和活力。落地后Patricia就要求直接去片场，理由是：“我已经在飞机上睡过了”，接下来的几天，这个70多岁的专家每天都只睡三四个小时。Patricia梦想要去鸟巢，最后也不过在那呆了十分钟当成最幸福的休息。走前一天又工作到半夜3点，工作人员带她去宵夜，因为三天来一直吃的都是盒饭。当她吃下茶餐厅的麻婆豆腐时，很满意地说，“哎呀，这是我在北京吃的最好的饭。” “哦，杜拉拉很有气魄，非常急切地想要表达自己，我在徐静蕾身上也看到同样的东西。所以我考虑得更多的，不是杜拉拉的职业，而是她的内心。而且我喜欢‘杜拉拉’这个名字，Du Lala，又可爱又古怪，美国佬会喜欢，法国人也会喜欢。”Patricia说，“你知道，品位这个东西，是每个人的私有财产。它属于你，用不着别人来肯定或者否定。那种质疑别人品位的事情，在我看来，既势力、又无聊。我必须说，品位是每个人个性的表达，是私人的事情，是不应该受到他人干扰的。品位与品位之间没有矛盾或是战争。而风格是一个人审美的观点，关乎你是谁？你的态度是什么，你的思想是什么？” “Patricia认为女人最性感的地方就是腰，所以我们买了很多腰带来做搭配，有些耳环也是她自己制作的。她对细节要求很高，腰带要怎么扎？应该左边还是右边？打几层？位置究竟在哪里，是高还是低？都一丝一毫也不能偏差，总要求大家把这些照片一一拍好作为存底。”造型师阿嫣说，为此，在《杜拉拉升职记》拍摄的时候，阿嫣的四位服装助理中，竟然会有一位是专门负责饰品的，专门管哪几个手镯应该佩戴在一起，或者某条腰带是否稍微扎得高了一点点。 电影虽然得到了很多时尚大牌的赞助，让主人公都有魄力穿上国际品牌的最新款服装，但是Patricia和阿嫣还是希望借助Mix＆Match让电影中人物具备自身的特质。也正是这种理念的贯穿，让“杜拉拉们”既穿上Gucci、Dior、Chloe、Chanel等高端品牌，也不忘记ZARA等“高街”品牌搭配。“虽然我们争取到很多大牌的赞助，但是她有一种很自由的创作姿态，依然用了很多好看不贵的品牌。”徐静蕾赞叹。比如杜拉拉在泰国海滩上穿的一件Gucci印花上衣，就搭配了一条很便宜的白色短裤，或者用香港本土品牌搭配Dior衬衣，Patricia甚至在秀水淘出一款24块钱的耳环。 “这样不会让电影中的人物时刻有在T台上走秀的感觉！”造型师阿嫣笑眯眯的说。 “老徐总是很忙，因此她以前的造型牛仔裤很多，或者干脆就是一件的连衣裙，她说这样就不用想怎么搭配了。不过在电影里，老徐穿上那些衣服的确有让我们眼前一亮的感觉，她手脚修长，个子也高，穿什么都很好看。”阿嫣说，为了体现角色的变化，她们特地给老徐准备了40、50套不同风格的服装，从一开始朴素活泼的普通职员，到成熟装束的HR主管，她最喜欢其中一套红色的裙子，配橘色腰带，精神又漂亮，最后这个造型果然变成了电影海报；还有在泰国游泳池酒会那场徐静蕾穿的长裙子，夸张的印花和飘逸的感觉，配合度假时候活泼的发型，美轮美奂。 “电影中的李艾是个走到哪里都吸引别人注意的高级秘书，她的造型就比较夸张，亮丽颜色的衣服，还有大件的配饰占据主角；吴佩慈则是比较可爱的小女生，服装比较淡雅，大多数带有可爱的印花；至于莫文蔚饰演的玫瑰是职场高层，性格又比较强硬，因此选取了比较深的颜色，将其造型打造的比较职业化。”电影里每个场景都是一群漂亮的女生集体亮相，总能让观众视觉上得到十足的快乐，男主角黄立行也开心道：“在片场看那么多美女穿那么漂亮走来走去，很享受。” “Patricia也不会因为今年流行穿花的，就给你花的，而是根据你的特点了解你。她第一想到角色，第二想到人，第三才想到流行趋势。她十分热情、开朗、大胆，一件普普通通的T恤她一剪刀下去，你就觉得再合适不过。”徐静蕾赞叹说，“虽然她挺贵的，但是当你看到她像变魔法一样，把秀水的东西搭配出大牌的感觉，你就会觉得，这一切真值！” 职场话题 打造职场升职宝典 在《杜拉拉升职记》中，杜拉拉其实没有换过部门，一直在HR这个岗位的不同职位间奋战，逐步提升自己的段位。不过到了电影里，杜拉拉就游走了不少部门，从一开始的行政助理，到后来的销售部秘书，再到HR经理，然后是HR总监，实现了自己的职场升职路。其实在现实生活中，很少有人可以跨这么多部门获得提升，大多数人还是在一个专业领域苦熬，编剧王芸表示，这也是为了让电影观众感受到杜拉拉有巨大的成长，有对比，“毕竟对于外人来说，她从人力资源助理到总监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我们一开始想让杜拉拉当前台秘书来着呢，就是为了前后反差比较大。后来还把杜拉拉发配给王伟当秘书，也是为了折磨她，她越痛苦我们就越开心。” 如何不仅仅依赖小说，将职场故事写得深入人心，并且保留原著对职场规则的经典评论，这是摆在老徐和两位编剧王芸和赵梦面前的难题，毕竟艺术工作者都是“散养惯了”的人群，怎么去了解真实的职场人生？徐静蕾带着两位编剧去请教500强的13位高管，并且聘请他们为荣誉编剧，帮忙丰富剧本，还潜入google的员工食堂，吃了一顿“伙食真不错”的员工餐，老徐得以接触了城市大多数人的正常生活。 通过大小聊天，徐静蕾寻觅到了不少故事，电影里杜拉拉抱着一锅汤坐公共汽车，一锅汤每天加点不同的蔬菜就能吃一个礼拜，就是白领们的亲身经历，老徐写在了剧本里。还有的好段子因为篇幅塞不进去：“我认识两口子，家里经常停水，他们就去对面的麦当劳刷牙洗脸，每天早晨穿戴整齐拿着牙刷，服务员都认识他们了。”就这样，徐静蕾把《杜拉拉升职记》的原著做了大调整，用了更多职场人的真实故事，而电影台词的规范化也全凭借高管朋友帮忙。 比如面试时候问，你为什么从上一个公司离开，高管们就会把那个语言做的非常规范，比如你能描述一下你为什么从上一个工作岗位离开，听起来虽然也没有很大的差别，但是就会觉得很职业。高管们对我们会帮忙把台词一点一点弄出来，包括电影里销售总监王伟总说的各个大区汇总之类的专业名词。徐静蕾说，通常搞艺的人会比较感性，而职场相对严谨，不能乱来。　 至于职场的小TIPS，老徐一方面通过小字幕来体现，一方面也运用了一些非常规的戏剧手段，比如有个情节是两个姑娘去挑衣服，商场里有个“办公室恋情，禁止通行”的标志；还有徐静蕾和王伟的销售部门打架的那场戏，徐静蕾发飙之后，路过一个搬家公司的大纸箱，纸箱上有个大大的“Fighting”。编剧王芸直说没想到，被老徐的表现手法乐坏了。 相比小说中的职场斗争有点险恶，电影版的《杜拉拉升职记》则弱化了职场人之间的矛盾，比如玫瑰作为玫瑰和黛西合二为一的角色，全然没有黛西那些惹人讨厌的小手段，相对于来说，斗争史高段位的。“老徐很不喜欢黛西，她认为黛西的手段很低端，像玫瑰这样的职场精英，就算用手腕，也应该十分的有技巧。”像玫瑰因为受到老板的不公正待遇，做着经理的工作却得不到升职，于是就假装生病请假，把一个烂摊子甩给职场新人杜拉拉，等到公司装修一新，玫瑰又立刻回到职场，抢占走全部功劳。“这是因为玫瑰在职场上没有得到应有的职位，她的反应很正常，至于像杜拉拉这样的职场新人，难免受到不公正待遇，从长远来看也未必会是件坏事情。如果你认为世界能和你想象的一样美，那只能说你太天真。”编剧王芸说。 玫瑰的扮演者莫文蔚也对这种小花招持中立态度：“其实我私底下常常会跟我的女性朋友聊天的时候，她们都会讨论在各自的办公室内的一些”趣事“，对于这些所谓的花招我也有听过不少呢！不过在职场中想要有往上爬不一定要耍这些手段，如果一个人没有实力的话，到后来他还是会站不住脚的！尤其是在职场中，如果存在报复心态，那我想在办公室里的工作气氛就会变得很不健康了！就好像在电影故事里说的一样，拉拉凭着自己的努力加实力，最终还是脱颖而出，而玫瑰也醒觉在办公室内追求多年的东西得到之后跟本就不是自己想要的，也学会要放手了。” 作为一个职场人，徐静蕾扮演的杜拉拉一开始总想要变成玫瑰，最终等杜拉拉成长了，她发现自己不会成为玫瑰；同样的玫瑰一开始忙着追求事业，后来也学会为爱情放开双手，故事讲述的终究还是职场女性如何在职场中完善自我，获得内心的成长。 职场最难琢磨的条款 办公室恋情也是职场法则中最难以捉摸的条款。在《杜拉拉升职记》中，杜拉拉和王伟的相识就属于一个完全的意外。王伟作为公司高层，是不可一世的销售精英，他有过在国外生活和受教育的经历，思维方式和行为模式都相对西方，他的攻击性很强，在公司是出了名的“难伺候”，但其实他只是要求“规范”，最令人敬佩的是他的“工作狂”。王伟除了不可一世，还有一个缺点：恐高。当他看到总是徜徉在楼顶的杜拉拉时，竟然产生了错位，一个底层菜鸟敢站在高处，一个真正的高层却无法战胜自己－－他和杜拉拉的链接点便产生了。 王伟与杜拉拉的相互吸引是两个人都始料未及的。职位的悬殊，背景的差异都使他们忽略了这段爱情的悄悄萌芽，同样被他们忽略的还有他们本来就是具备的互补。一个突发的事件，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的瞬间，才使这两个人从爱的蒙昧中醒来。杜拉拉从王伟身上得到了绚烂的爱情，却不知道自己唤醒了王伟冷酷外表下隐藏的柔情。职场上运筹帷幄叱咤风云的王伟最最看重的是人内心最本真朴实的东西，但职场是赤裸裸的争夺，谁又会将这些表露人前呢？其实王伟是个有情怀的人，当他遇到杜拉拉，他是非常珍惜拉拉身上这些可贵的东西的，可是当拉拉逐渐迷失，王伟的失望是显而易见的。 　　其实面对职场爱情杜拉拉并没有交出一个让大多数女人满意的答卷，当王伟毅然决定为自己心爱的女人牺牲所有荣耀和机遇的时候，杜拉拉根本没动过一丝换自己牺牲的念想。 办公室恋情既充满诱惑也充满禁忌，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男女员工朝夕相处，不产生感情都难，可是一旦产生感情，又面临着事业和爱情的取舍，好些职场人都在此处跌过跤。问徐静蕾觉得这条职场原则到底合理与否？徐静蕾觉得，应该是有其合理性吧，杜拉拉是HR经理，她掌握着这个公司每个人多少工资，要招什么人，通常HR都很难在公司里面交朋友，“比如我和你是朋友，我掌握着你要被开除了，但是我也不能跟你说，可是不跟你说你将来又要怪我，说我跟她这么好，她都不告诉我。所以最后也用这一点来考量杜拉拉和王伟（黄立行扮演的男主角，是销售总监，女员工心目中的金龟婿）之间的爱情。” “职场恋情真的不好谈，你看杜拉拉一边听王伟做报告，一边在脑子里想着花裤衩，这没办法工作。人前还得装作没事儿。”老徐拿电影情节举例。徐静蕾表示，自己很佩服杜拉拉的独立和努力，但对于杜拉拉的爱情观并不赞同，“她对于感情的态度不明朗，我觉得她作为一个女人来说，有点不全面，如果工作和生活能兼顾，我就更喜欢她了。” 扮演玫瑰的莫文蔚表示，办公室恋情发生很正常很合理：“其实每天在办公室里跟同事们相处的时间有时比跟家人相处的时间还要多，通常接触得多就很会容易更了解对方，发生感情决对不让人惊讶！我认识很多人都是一起工作认识然后开始谈恋爱最后更缘定终生！在我的角度来看，如果大家都还没有固定的伴侣跟其他人发展感情是很正常的，如果不影响到工作及什么利益冲突的话那就最好了。” 男主角黄立行却觉得，禁止在办公室谈恋爱的规定缺乏合理性：“有一些规定是怕主管和新人在一起，故意帮她或者什么的。可是我觉得你工作做得好就好了，总有一些人自己的缺点和会怪在别人身上，哦，她总是得到夸奖，是因为她和老板怎样怎样。其实有一些老板就是因为欣赏某个员工，就会对她很好，也不一定非要办公室恋情。”